AI到底是来抢饭碗的，还是来帮忙的？

来看看美联储官员的想法，里士满联储主席托马斯·巴金在南卡罗来纳州的艾肯商会指出，人工智能在呼叫中心、编程这些岗位上的应用正在加速。而且现在很多公司高管都说，一个招聘岗位发出去，申请的人那是乌泱乌泱的，比以前多得多。

刚好在巴金主席发表这番言论的第二天，美联储的《褐皮书》报告也发布了。值得关注的是，《褐皮书》提到了AI，说它可能会减少劳动力需求。报告甚至暗示，这可能只是个开始，最终甚至有可能导致“普遍基本收入”的出现，也就是国家给每个人发钱，保障基本生活。

《褐皮书》里还提到，不少公司都在裁员或者让员工自然流失，除了需求疲软、经济不确定性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增加了对AI技术的投资。这说明，AI并不是遥远的未来，它已经悄悄地渗透到我们的工作中了。

就在同一天，美联储理事沃勒也出来说话了，他提了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，新技术到底是摧毁工作，还是创造工作？他说，创新短期来看是有成本的，比如马鞍匠的工作没了，但长期来看好处才慢慢显现，比如汽车产业起来了，又创造了更多高薪岗位。谁能想到十年前的TikTok，现在能催生出网红这个职业呢？

但AI这次可能有点不一样。斯坦福大学的研究发现，AI对某些职业的影响已经显现，特别是那些跟AI关联度高的职位，就业下降了大约13%，主要集中在行政支持类岗位，这些岗位往往是第一批被自动化的。零售业就是个例子，他们在呼叫中心和IT岗位上都在减员，虽然大多说是自然流失，但不少零售商也表示，明年可能会裁员。

这跟纽约联储的调查结果不谋而合，虽然很少有企业直接说因为AI裁员，但他们正在利用AI对员工进行再培训。而且，未来因为AI的使用，尤其是对那些拥有大学学位的员工来说，裁员和减少招聘的计划预计会增加。

当然，从历史来看，经济学家大多是乐观的。他们认为，技术进步总是会提高生产力，创造更多就业。就像马克思当年预测机器会取代人类导致失业，最终引发革命，但现实是，美国的资本存量翻了七倍，失业率却基本没变。这说明技术和劳动往往是互补关系。

诺贝尔经济学奖也颁给了研究生产力提升的经济学家，这都表明，技术颠覆虽然会带来创造性毁灭，但最终会提高生活水平。AI的出现也必然会有赢家和输家。关键是，AI带来的生产力提升，怎么衡量？它最终会体现在GDP和GNI这些宏观经济指标里。

高盛的报告显示，目前AI在整体经济中的采用率大约是9.2%。虽然有人觉得AI被过度炒作了，但摩根士丹利的分析师认为，AI的真正影响可能要到本十年末或下个十年才会显现。他们说，现在除了商业投资领域，在经济数据中还很难看到AI的影响。

不过，有一点是肯定的，那就是AI对工作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，尤其是一些岗位替代的早期迹象，已经清晰可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