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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费曼到黄仁勋:量子计算的“阿波罗时刻”
Vicky 来源: 2025-11-10 08:35
        
重点摘要
量子计算正从实验室走向现实,未来十年将是算力版的“登月竞赛”。

黄仁勋在GTC大会上说:“人类正处在人工智能工业革命的黎明,这项技术将重新定义每一个行业、每一个国家的未来。”这句话的分量,不仅是一次商业宣言,更是一个关于计算文明的预告。

简单讲,AI不是一个行业,而是所有行业的底层重做一遍。过去几十年,美国靠互联网称霸全球;接下来的几十年,能不能继续领跑,就要看谁先把AI的“底座”建起来。他称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“阿波罗时刻”——就像当年登月一样,谁率先登上AI这颗“新月球”,谁就能主导未来的科技格局。

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转折:AI的战场,已经从“应用层”进入了“基础设施层”。以前大家都在抢做AI应用,比如ChatGPT、Midjourney这种看得见的成果。但现在,真正的利润不在上面,而是在那些“造路”“铺电网”“建底层架构”的人身上。英伟达正是这样一家公司,它不只是卖芯片,而是在建AI的“发电厂”。

然而,在这场计算革命的更深处,还有一个更神秘的关键词——量子计算。黄仁勋抛出的这张牌,几乎重新定义了“计算”的意义。

英伟达说,他们“在60年来第一次发明了一种新的计算模型”。听起来像科幻小说,但本质上,这意味着计算方式彻底变了一个物种。就像从燃油车换成电动车,逻辑、结构、能效都完全不同。

“量子计算”这个概念其实并不新。早在1981年,物理学家费曼就提出了它的雏形:未来我们会造出一种计算机,它能直接“模拟自然”,而不是像现在的计算机那样“近似地模仿自然”。因为自然界的规律本身就是量子的,想理解自然,得用量子的方法去算。

问题在于,它太难造了。量子比特极其脆弱,一点噪音、光照、温度波动,甚至“观测”本身,都会让它坍塌。科学家为此想出各种“保镖机制”:让几十上百个物理比特协同保护一个逻辑比特,就像几百个保镖围着一个大明星。

这也是为什么量子计算40年来都停留在论文和实验室里。它像一个遥远的梦,每隔几年就被提一次,然后又被现实浇灭。

直到去年,科学家终于造出了一个稳定、可控的“逻辑量子比特”。这意味着,量子计算第一次从概念走向了“工程可行”。就像莱特兄弟第一次造出能稳定飞的飞机,人类终于证明,这东西能飞。

但黄仁勋的重点不在于“量子计算多神奇”,而是它必须和GPU超级计算机结合。单独的量子计算机,不稳定、难规模化;单独的AI,又太吃算力。只有两者结合,才有可能突破算力的天花板。

这也是英伟达的野心所在。它推出了一个新架构,NVQ Link,让量子处理器(QPU)和GPU像双核心大脑一样协同工作。前者负责“概率的世界”,后者处理“现实的世界”。量子计算像梦境的推演,GPU则是梦醒后的执行。两者相互补充,形成一个AI计算的“复仇者联盟”。

那量子计算到底能改变什么?

简单来说,它让“不可计算的事”变得可计算。现在的计算机,在面对某些问题时几乎是无能为力的,比如药物分子模拟、气候预测、材料设计、甚至金融市场的复杂博弈。

这些问题的变量数量庞大,复杂程度呈指数级增长,任何经典计算机都算不过来。而量子计算机不同,它天然能并行处理庞大的量子态,可以同时在多个“可能性”上计算,效率提升可能是千万倍、甚至亿倍的。

这意味着什么?

意味着我们可能用一天时间,模拟完过去要算十年的新药反应;意味着AI训练模型的时间可以缩短到几分钟;意味着“设计自然”的时代即将来临,从原子层面构建一切。

但更深层的改变,是“思维方式”的重写。经典计算是确定的、逻辑的、线性的;量子计算是概率的、模糊的、非线性的。它让计算不再追求“确定答案”,而是探索“最可能的路径”。AI的思维模式,恰好与之契合。

这就是为什么黄仁勋说“AI和量子计算的结合,是下一个工业革命”。AI提供智能,量子计算提供算力,这种叠加可能创造出新的文明层级。就像蒸汽机之于工业革命,电力之于现代化,量子计算可能是AI时代的“能源革命”。

当然,离全民可用还有很远。真正的量子计算机距离商用可能还需要5到10年。但方向已经清晰:谁能先掌握AI+量子的底层能力,谁就能定义下一个时代的计算范式。

对于普通人来说,这一切看似遥远,但未来几十年的生活,可能会在潜移默化中被它们改写。你吃的药、用的能源、依赖的AI助手,甚至整个互联网的运行方式,可能都在一个量子算法的“蝴蝶翅膀”下发生变化。